屋子的文章(精选9篇)

90后 文/王新荣 我是在老家翻新旧房子的时候遇见他的。 那天,工人们钻满了院子,抱砖的抱砖、上灰的上灰,各忙各的,井然有序。我忙于给包工头在屋子里找材料。这时,听到院门外的工人大喊,沙子来了,往哪卸? 听见喊声,我循声跑了出去。只见不远处,一辆...

屋子的文章(精选9篇)

90后

文/王新荣

我是在老家翻新旧房子的时候遇见他的。

那天,工人们钻满了院子,抱砖的抱砖、上灰的上灰,各忙各的,井然有序。我忙于给包工头在屋子里找材料。这时,听到院门外的工人大喊,沙子来了,往哪卸?

听见喊声,我循声跑了出去。只见不远处,一辆三轮奔奔车在哪儿突突突的响着。父亲见状,让我进屋去拿运费。等我从屋子里取了运费,并给司机师傅带了一瓶水出来时,沙子已经卸完了,一个小男孩,正在沙堆边上的水缸里洗脸。

等他洗完脸,我把运费递了过去。他数也没数,就装到了口袋里。之后,他客套的打招呼要我们忙着,他先走了。这时,我才看清,眼前的这个小男孩,面目清秀,有着扎西顿珠的眼神。我把水递给他,他连声说不渴,不渴。父亲劝他拿到路上喝,他这才勉为其难地接了过去,满脸的不好意思。

之后的两个月,每遇盖房要用的沙子、水泥不够了,父亲便央我给这个小男孩打电话。每次电话过去,他都会准时送来所需的沙子或水泥。

记得有一次,我们家房子快要完工了,只需八袋水泥,给他打电话过去,他第一次推辞说路太远了,八袋水泥太少,他送来不划算。我纠缠他今年盖房的水泥和沙子都是他运送的,现如今,房子快要成了,只差几袋水泥,他不送,咋办?他思考了半天,说,我一会给你送过去,但是,你要比平时多加十块钱运费。

我想也没想,便答应了他的条件。

等他送来水泥时,包工头嫌他多要了十块钱。他解释说,送八袋水泥过来,他连运费都赚不回来,最近要水泥的人家很多,就这几袋子,也是他从别人家水泥里面匀出来的,明天还得给人家补上。

我连声感谢他帮了大忙,要不然我就得跑县城一趟,为几袋水泥,跑几十公里路,着实很不划算。

房子盖成后,我和父母都累得精疲力尽。想起盖房的前前后后,人和事,我打内心,突然对这个小男孩佩服了起来。

卸沙先不说,三轮车自卸。单卸水泥,每次运送水泥过来,父亲给他打下手,一车水泥,两个人不到半小时就卸完了,而且码得整整齐齐的。卸完水泥,他换掉身上的脏衣服,在水池子里洗把脸,和我们聊天,露出了满嘴的白牙。

一次,正当饭口,母亲喊他们进屋吃饭。他说什么也不肯。最后,经不住我和父母的劝说,才勉强进来吃了饭。而临走时,他硬要从运费里少收二十块钱。那一刻,父母一个劲的在我面前夸他,看这娃娃多懂事,将来一定会有大出息。

而最让我佩服他的,是在我们家房子盖成半年后他来我们家穿线的时候。

冬天了,房子也风干了,而屋子里的电线,一间都没穿。别人介绍说他能穿线,于是,我便把电话打过去约他。他知道是我,爽快的答应了,说等他闲些的时候,就来了。

之后,我们一直等啊等,直到一个阴雨天,他骑着摩托车来了。来后,他解释说,天晴的时候我忙着给别人家送沙子和水泥,只有在阴雨天才有时间,让你们等着急了。

我告诉他没关系,反正这房子我们又不等着住。

当天,我给他打下手,大大小小十三间屋子的日用照明线,他一间间穿了过去。盖房子的时候,屋子里的线都压的线管子,装的暗线,因此,这穿线的活可不好干。登高爬低的,好在,他轻车熟路,对这些线路特别熟悉。天黑的时候,便完工了。

听父亲说,老家里穿线,是按照屋子的平米算钱的。按照我们家的屋子,我原以为,他要算几百块近一千块钱的工价呢。等吃完饭,我问他多少钱时,他说,按理,应该收你三百五,咱们都是熟人了,就收你二百算了。

我客气地让他把钱收够,别亏了他。他一再坚持不要。父亲说,那就二百四算了,完了你买包烟抽。见我们一再坚持,他才收了那四十块钱。

送走他,我内心感慨。干活的时候,我突然发现,他竟然用着一款厚厚的功能电话机。当时,我就惊了。想想我们平时玩微信、聊QQ,都是“手机控”,没想到,他一个90后小男孩,竟然不玩手机。当即,我就觉得很惭愧,我和他比起来,简直差远了,平日里不吃苦赚钱不说,就连那些天盖房干活的时候,还时不时玩手机。

后来,我离开了故乡,远到城里漂泊,每遇心有懈怠和颓废的时候,我便会想到他。他的年龄尽管比我小,但在生活面前,他却是我最好的榜样和楷模!

家,越干净,越有福

文/渡兰君

1

干净的屋子里,藏着一个家庭的福气和未来。打扫屋子,虽然是一件生活小事,却能折射出你对生活的态度。

有一项持续多年的研究发现:幸福感强的人们,往往居家环境十分干净整洁,于是摸索出这样一个结论:你居住的房间正是你自身的折射,你的人生其实就像你的房间。

古人云:“斯是陋室,惟吾德馨。”干净的仪容、整洁的屋子,能映射出一个人对生活的热情。爱干净的人,不仅尊重自己,通常也有本事把自己的生活过得有声有色。人有净气,风度自来。

我老家的邻居张阿姨就是一个爱打扫的人,总是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。每次回去,总能看到客人造访张阿姨家,附近的小孩也爱到她家玩。看着窗明几净、纤尘不染的屋子和井然有序、满院花香的院子,让人有种说不出的惬意。

而这样洁净的屋子,既吸引人气,又吸引福气。

2

听过一个提升幸福感的词叫“扫除力”,有人这样比喻:打扫是一件奇妙的小事,它能锻炼人的耐性和心志,是能让生活慢慢变好的微妙之法。

打扫可以提升一个人对幸福的感知。在打扫的过程中,我们认真地处理每个小细节,情感也会变得温柔细腻。

有句话说:“久入兰室不闻其香,久住脏屋不觉其乱。”屋子潜移默化地影响着房间主人的精神面貌和生活态度。一个干净整洁的房间仿佛自带阳光属性,让人充满活力、希望。而身处一个脏乱臭的环境,人的心情也难免变得浮躁烦闷,容易积蓄负能量。

很多人不爱整理房间,声称房间虽然凌乱,但免去了收拾的时间,生活更自在轻松了。然而每当需要翻找东西时,却总因东西太多太乱、找不到而抓狂,心情一下子由晴转阴。

周遭环境没有条理,脑袋也越发混乱,遇事不能冷静,心情烦闷,人也会变得越来越急躁。一个充斥着负能量的人,又何谈顺心如意呢?

3

网上有人提问:“我的生活一团糟,怎么改变?”一个高赞回答是:“当你陷入苦恼、对眼前的困境一筹莫展的时候,就去打扫屋子。”

清洁房间,往往能清扫你的心灵。适当的断舍离,是变得干净、简单的小妙招,是愉悦心灵的法宝。人有多简单,就有多快乐。心安,则身安。身心安宁平静了,更容易找到解决问题、消除烦恼的办法。

一个家,一个房间,不需要多么富丽堂皇、奢华逼人,只要有干净舒适的生活空间,就能给全家带去好的情绪、和睦的氛围。家庭和睦了,才能让人更专注于学业、更努力地去打拼事业,因为心里知道,不管多累,回去都能有个干净、温馨的家可以休憩。

家和万事兴。屋内窗明几净、满室温馨,任屋外狂风大作,我怡然自得,一家人和和美美。

家,越干净,越有福。

施舍与索取

文/运河之子

在现实生活中,锦上添花固然可喜,但雪中送炭的温暖更会让人刻骨铭心。

齐国东海有位女子徐氏,因家境贫寒点不起油灯,于是就与其他几个邻女聚在一间大屋子里纺纱织布。因其穷,她带的蜡烛就少。因此,一李姓女子很不高兴,便对其他女子说:“徐带的蜡烛少,以后不要让她和我们一起干活了。”徐氏说:“怎么可以这样呢?我每天带的蜡烛少,可我每天打扫屋子,来得最早,走得最晚,每天我把屋子打扫好了你们才来。再说,屋子里多我一个不会因我而烛光暗淡一点,少我一个也不会亮多少,我只需要照在东壁上的余辉的光亮就够了,请你们不要吝啬那一点光亮,就让我蒙受你们大家的同情和恩惠吧。”

施舍也好,给予也罢,我们为什么就不可以对难境中人施以援手呢?

在人的一生中,谁都会遭遇到这样或那样的困难和挫折,谁都有马长蹬短捉襟见肘的时候。当我们身处困境中时,谁不希望别人能伸出援手搀扶自己一把?当我们饥寒交迫濒临倒下之时,谁不渴望能有人将一钵残羹剩饭递送到自己的面前?“人人为我,我为人人。”言简意赅又极富深刻哲理的话语,这是我小时在老家的一面墙壁上读到的文字,那大大的用石灰浆写就的八个文字,至今还深深的盘踞在我的脑海里。

用心想想,无论是谁,也不管你相信与否,其实我们的一生时时刻刻都离不开别人的帮助和搀扶。感谢父母搀扶我们迈出了人生的第一步,感谢老师引领我们走出了混沌的世界,感谢领导和同事协助我们在生存的海洋里遨游,感谢医生帮助我们摆脱了死亡的威胁……如果我们能感悟的更多,我们的心胸就会开阔许多,就不会在所谓的得与失上锱铢必较。心里的抱怨少了,我们的心态自然就会平和下来,就会放下自己想到别人。拥有一颗感恩的心,我们才懂得如何报答,才知道该如何施与社会,对待他人。

金无足赤,人无完人。世间没有所谓的圣人,也无至善至纯的修行之人。我们既是世间的凡夫俗子,就没有必要追求完美。也许,正是因为了缺憾的存在,才有推动人类向前的动力。

人的一生,要经常不断地修正自己,勿以恶小而为之,勿以善小而不为。常怀一颗仁爱之心,坦荡处世,真诚待人,做我们该做的,努力摒弃那些侵扰我们心性的污浊,保持住属于自己的那一爿澄澈的天空。

后园

文/南泽仁

蝉鸣一声高过一声的时候,寨子的夏天变得安静下来了。

我躺在老木床上昏睡,额头灼烫,恍惚中有人摘了一捧熟透的杏子递给我,我刚想要去接住的时候却什么也没有了。我的咽喉也灼烫,干渴极了,眼泪流到了嘴角,舌头就去舐尝它,那咸淡的味道瞬间就被蒸发了。我微微睁开眼,看着从窗外照进来的具有生命的光线在屋子里停顿,穿行。后来我看见了一双脚步经过了屋子,又走了回来,一个清脆的声音问我,你怎么了?我仰头朝着窗户说:“给我一碗清茶喝吧,我就快要死了。”他风一样消失了,不一会儿,他从窗口递进来一大碗清茶,那瘦小的拇指紧扣在碗口的清茶里。我起身跪在床上,双手垂放在身上,没有一点力气举起,他就把碗递到我嘴边喂我,一口气我就把清茶喝到了碗底。我抬头看他,他笑了,长睫毛在黑亮的眼睛上眨动。他说:“小孩是不会死的,老人才会死。”

我是发烧了,喝了那碗清茶就好了。那扇后窗就在他家的园子下方,没有遮挡,阳光照射进来的时候,能看到整个房间。后窗外是他家的园子,种满了兰花烟叶,叶片长到丰厚宽大的时候,他们就把烟叶割了晾晒在房檐、走廊和屋顶的瓦板上,等到水分干了,就像经卷一样一张张齐整地叠放起来。他的爷爷奶奶会你一张我一张地抽取来裹成卷,插进白石烟斗里点燃,然后双双坐在一根长凳上深深地呼吸烟杆,使体内充满了烟,直到从他们的口和鼻孔里冒出。青色的烟纹缭绕着他们,似乎这样才可以使他们保持温暖和健康一样。一天,他领着我上楼去,我们站在那些高高垒起的烟叶面前,他从中间抽取了一张递给我,烟叶就垮塌了一地,我们飞快地跑出门去,他的爷爷像一座山一样立在门外,满脸通红,脸上结满的肉疙瘩也通红,他一声不响地瞪着我们,仿佛一开口,那些肉疙瘩也会忿怒地一颗颗击中我们的头还有身体。我的手脚不自觉地颤栗着,他从袖口里伸出手来牵住我的手,我们一起颤栗着,我险些要失声大哭的时候,隔壁房间传来了几声猛烈地咳嗽,他的爷爷迅速离开了门口朝隔壁房间走去。咳嗽声持续不断,过了许久,他的爷爷也没有走出来。我们跟到隔壁房间外,从门缝里窥看着里面的动静,一张罩着棉纱的床上睡着他的奶奶,她闭着眼,脸色苍白,身体薄薄一片。他的爷爷坐在床边,她咳嗽的时候就去握住她的手,不咳嗽的时候,他就把手松开,从包里取出一片烟叶慢慢地裹成卷又打开,又裹成卷。看了一会儿,我就离开了,回到家才看见手里还握着那张烟叶,我掌心里的一把冷汗几乎要使它重新碧绿起来了。

他总爱在后园里玩耍,沿着那些新生的烟叶边缘踱走,他的爷爷看见了,捡起一块石子朝他的脚掷去,他就躲到地边安静的蹲着,双手托着下巴。有时他会对着后窗喊我的名字,我听到他的声音就跑去窗前让他看见,接着就跑到后园站在他面前。我们没有再去拿烟叶,而是每天都站在那间传出嗽声的门外,他的爷爷不在那间屋子里,就在楼顶上吸兰花烟,因为楼上也会不断传出咳嗽声。我们悄悄地溜进那间屋子,走到她的床面前,她闭着眼,安稳熟睡的样子像初生的孩子。她凹陷的嘴唇蠕动了一下,便又开始持续地咳嗽起来,咳到最后,她张着嘴,胸中起伏着微弱的喘息声,他飞快地跑出屋子端来了一碗清茶,喝下一口,俯身对着她的嘴把清茶喂了进去,听到她的喉咙发出咕咚一声时,她的眼睛也微微睁开了,看见我们俩端端地站在她面前,她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枯瘦的手,在枕头底下摸索着,许久才取出两颗水果糖分别放在我们的手心里。我们在她面前剥了红双喜的糖纸,把糖含在嘴巴里,那带着烟叶的香甜味让我们内心充满了巨大的欢喜。后来,他只要听到她咳嗽就去给她喂清茶,用小小的嘴唇一次次吻合在那凹陷的嘴唇上……

一夜里,我睡在奶奶的臂弯里做着一些从万寡悬崖上跌落的梦境,额上、掌心全是汗水。醒来一次,我就把身体靠得奶奶更紧一些。半夜,后窗传来阵阵嘈杂人声。奶奶起床,借着窗外的月光辨认着后园里的人影身廓,又转身看我,她见我睁着大眼睛看她,便只好背着我一道去后园。院子里群聚着全寨子的人,他们有的说,这家老奶奶在半夜里咳死了。有的说,好像是被茶水呛死了。奶奶把我放在人众里,匆忙地走出院子,再回来时她手里拿着一盏酥油灯,我尾随着她走进了那间的屋子,她把灯盏点燃在老奶奶的床头,灯光照亮了老奶奶安详的面容,嘴角的皱纹里还溢着丝丝湿润。我站在门边看见小小的他端着半碗清茶蹲在屋子的角落里,眼神惶惑。

一扇窗的启示

文/听雨听风听雪声

有时,生活真的很辛苦。最辛苦的不是身体有多累,而是在为某事东奔西走之后,仍需要无休止的等待,悬起的心无处着落。

时间一天天的走过,秋越来越深,天越来越冷,温度已开始走低到冰点,从门里灌进来的风冷了室内的暖。

没有对流的窗,屋里难闻的气味无法散去,门便成了通风的工具。前后门都敞着,人就好像暴露在野地里,寒冷无法抵御。坐在没有窗的屋子里,天是阴的,地是冷的,心是暗的……于是,在北墙上开一扇窗成了我的梦想--它不但可以通风,还可以带来光明。

这是一扇难产的窗。当初房屋的设计者,还是那样的刚愎自用、冥顽不化,开窗,在他眼里成了不可思议的事情。你说需要开窗通风,他说可以开门;你说屋子太黑,他说可以开灯;你说为了师生的建康,他说不要拿学生说话……这是怎样的领导!门怎能代替窗?谁的办公室有门无窗?哪个办公室常年用电灯代替自然光?单从健康和节约的角度考虑,也必须凿开那堵墙。为了光明,我呐喊;为了健康,我抗争;为了大局,我等待。

虽然这窗难产是必然的,但产期已定,窗,在寒假将会诞生,只是,希望不要流产。

忽然想起鲁迅先生在《无声的中国》里写的一段话:"中国人的性情是总喜欢调和折中的,譬如你说,这屋子太暗,须在这里开一个窗,大家一定不允的。但如果你主张拆掉屋顶,他们就来调和,愿意开窗了。"我怎么就没想起提议把这个没有光明的屋子拆掉呢?

于是想,真正为老百姓着想的领导有几个?本应该是应该的事情,却需一次次地奔走,一遍遍的呼喊,你疲了你惫了,你倦了你累了。他们呢?淡定地开会,淡然地答复,淡漠地处理,淡化地解决……你该如何?若只退而叹息人情淡薄、世态炎凉,应该会变成不应该而被淡忘;若执着一念不放弃据理力争,或大或小终会结果。就如这窗,它最终要洞开那堵遮挡光明的墙,因为坚持。

你看,屋子里的灯光亮着

文/2011013936

一:记忆里闪耀的灯光

12月13日,石家庄中雪,气温零下3度,南风三级,迎来了2012年第一场真正意义上的雪。

寒气弥漫,却仍然掩盖不了整个校园的狂喜。操场那头人声鼎沸,追逐打闹者无数。仿佛这场雪是老天赐予青年人的厚礼,让她们可以任意挥洒激情,抒发感怀。

一个人默默走在校园里,看无数人无数种欢喜。朦胧的灯光洒在偶尔可见的“雪人娃娃”的脸上,柔美而微黄,让它们也似乎通了人性,微笑地欣赏这场雪地里的狂欢。

又一个冬天了,第二年。忽然想起家乡,如果在家里,妈妈一定早就准备好了热腾腾的荷包蛋,一定早就开始给我织厚厚的毛衣,一定又在一边吃着糍粑一边沾着豆腐汁。脑海里浮现出妈妈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,长大的那么多年,厨房里的灯似乎从未熄过,它总在我醒来前就悄悄亮起,在我熟睡后才默默熄灭。原来,那些可口的饭菜,是饱含母亲的深情与呵护的。不知道,她好吗?是不是依然像从前一样操劳?会不会依然为我织了很多毛衣等我回去穿;会不会依然做好多可口的菜让我回去吃?我忽然感觉,或许天下的母亲,就这样在同一盏灯下年复一年的老去;天下的儿女同样也在这盏灯下慢慢成长起来。每一个屋子里的每一盏灯,都是用母亲的心血点亮起来的,为了她们最深爱的儿女们,最后,也只有那盏灯一直陪着她们度过晚年,有时候想念远方的子女了,就望望那盏灯光,安慰自己说:曾经她们(儿女)也在这盏灯下看我织毛衣呢。然后便更加狠命地做着手头的事,仿佛那能减少思念一般,但其实所做的活儿,也大多是为了子女。

忽然想起余光中的乡愁中很震撼人心的一句话:

后来呵,乡愁是一方矮矮的坟墓。

我在外头,母亲在里头。

希望母亲的灯永远亮着。

二:现实中温暖的灯光

也许,寒冷的天气,容易使人徒增伤感。我的心被一种强烈的思念揪着,站在北方的土地上思念着我逐渐年迈的母亲。

“嘿,小二疯,怎么又矫情了。想谁呢这是?”我迟疑地抬起头,原来走着走着竟到了自家宿舍门前,被正在阳台晒衣服的小岳逮了正着。

“没呢,想你啊。”我附和,她满足地笑。

“小蝶,外面很冷,多穿点衣服哦。”素来以“家长”自称的老大探出头来对我说。她一直那样体贴,总是嘘寒问暖的,很会照顾人。像个大姐姐。

一年里,和宿舍的姐妹们一起经历了很多。从之前的不熟悉到彼此十分了解与珍惜,掺杂着很多难忘的回忆,如今,她们每一个人都像是我在北方的亲人,一直陪伴着我成长,包容我很多缺点,帮我克服很多困难。正是因为有她们,我感到偌大的城市并不孤独,因为,即使是前方一片黑暗,她们也会为我亮起一盏灯,牵着我的手走下去。

我记得大一刚来的我,生活自理能力很差,什么都不会:不会叠被子,不会怎样把被子弄到被罩里,不知道怎样把衣物分类整理。是小岳帮我叠的被子;是老大教我整理衣物;是小婵给我装的被子。

现在想想那时候,觉得自己傻得可爱,老是丢钱,丢饭卡,丢银行卡,粗枝大叶,还老是感冒生病,几乎每次一发生状况,我身边总会活跃着那群人为我忙东忙西。

一年后,我也能自己叠被子,自己打理衣物,每次宿管阿姨检查卫生我是起得最早的一个,再没丢过饭卡。

上次20岁生日,老大认真地对我说“小蝶长大了。”我忽然意识到,原来,岁月就是这么流逝的:在我们频繁的做错事后,你开始讨厌自己,不停逼迫自己成长,最后,不知道什么时候,你已经长大了。

你的改变,你身边的人看得最清楚。她们每天每晚守护在你身边,就那么看着眼中的彼此从不成熟到成熟,再一起分享成长的失落与喜悦。

操场上的灯光,熄灭了,路边的行人也渐渐稀少。我听见多数人“嗖”的一声滑入被窝,去做一场酣畅的梦。人声鼎沸的场景消散了,只有那几个可爱的雪人站立在雪中,以及那些召唤我“回家”的灯光。原来我一直不孤独。

原来我一直很温暖,即使是在冬天。

地屋子

文/郭宗忠

父亲八十岁的人了,每年冬天总是计划着明年开春了要挖一个地屋子,等到来年冬天的时候,可以猫在里面过冬。

“在场院里阳光充足的空地上,挖下去三五米深,把边上的墙土用一个夏天和秋天晒干,等到秋风凉时,用掐把粗的木头蓬住,上面用秫秸或者苇子编的席子蒙住,再盖上一些麦秸和草叶,用土严严实实地封住,里面支上一个小火炕,支上一个小灶,在土墙里掏一个烟囱,冬天在里面,暖腾腾的……”

父亲陶醉在他自己构想的地屋子里,又回忆起了他经历的儿时生活?仿佛是自言自语在怀旧的情境里,让人分不清哪是现实哪是梦。

其实,父亲只是说说而已,现在的生活,要什么有什么,取暖用的煤炭、做饭用的煤气等等生活用品一应俱全,也许父亲说的只是一种感慨而已。

上世纪三四十年代,百姓贫穷,到了冬天,人们赖以生存的好地方就是地屋子了。村东头的陈家兄弟四五个,他家的地屋子在当时村里是最大的,一二十个人在里面没问题。那时不是人人家里都有地屋子的。所以,到了冬天晚上,他家的地屋子里满是人,有的编席,有的打纸牌,有的抽旱烟……大家凑在这里就是为了取暖。

那个时候的寒夜,每个人家透风撒气的,茅草屋老土墙,稀疏的窗栏,寒风穿过门缝等各种缝隙,是一种硬冷,屋当门的水缸里都结了厚厚的冰,不保暖的不知用了多少年的印蓝花棉被,把人压得只做噩梦,却一夜都是凉的,一点暖和不过身体来。

父亲小的时候也曾进入陈家的地屋子的。也许是在那冬天的奇寒里对那一丝温暖的感受和渴望,一直铭刻进了他一生的记忆里,那是一种将温暖和美好无限放大的情结。即使里面怎样的乌烟瘴气和黑暗,憋屈、困顿和无奈,也都顾不上了。

那时候,正是抗日战争时期。抗日战争刚开始,小日本就控制了我们家乡的现在属于新汶矿业集团的煤矿。据《新泰县志》史料记载,一九三八年一月,日军先后侵占禹村、 华丰、新泰各处煤矿。一九四○年,日军将禹村、华丰煤矿合并为大汶口炭矿矿业所,并铺设从津浦铁路太平(磁窑)站至禹村二十五公里的铁路(时称“赤柴运煤线”),以掠两矿煤炭资源。一九四二年,该铁路又延修至张庄煤矿,并强迫当地的老百姓挖炭,每一吨煤炭里都浸染着煤矿工人的血和泪水。

小日本将煤炭运到天津港口,装船运回日本,他们侵占了中国老百姓的资源,而当地的老百姓守着煤炭资源却连一点炭泥也没有,别说没钱买,就是有钱也买不到的。所以,做饭能有一点干草或者树林里的小树枝已实属不易,哪有什么东西来取暖呢。

因而,在当时的境况里,对于父亲这个几岁的孩子来说,贫穷饥饿寒冷,能跟随大人进入地屋子里待一会儿暖和一下,应该是最幸福的事了。

而当时如果家里能挖上一个地屋子,也许就是他那时候或者一生最大的梦想吧!

贫穷、落后,让那一个小地屋子成了一个孩子心中的一辈子驱除不了的梦魇,那是一种扭曲了的心灵。他们那一辈人经历了那些惨淡的岁月,所以他们起来抗争,他们一辈子为了老百姓能住上新房,烧上煤炭,努力做了很多的工作。现在,自己过得知足,理应感恩当今的美好。

听了父亲对地屋子的自言自语,倒是让我感怀涕零。一个强大的中国才能让人成为有尊严的人,有真正梦想的人。但愿我们以及后代不会忘了地屋子。

记忆与老屋子有关

文/凌河人家

在我的记忆里,老屋子不是四合院,也不是海青房或是青瓦房。那是极其简单的三间土坯房,房薄是秫秸勒的,墙的外皮是一层大洋秸泥,还挂着高粱挠子尖朝下的。屋里墙是土坯垒的,炕是土坯搭的 ,墙上挂的大都数毛泽东主席像;院外墙是泥跺的,门是牲口槽一样的灰黑的木栅栏。高粱帽子,久经风雨侵蚀,就像干透了的蘑菇菌盖儿灰黑的,向上翘愣愣的,有点儿像黑木耳。

那时最要紧的活计,先是立夏过后把搭炕的坯脱了。杏树绽叶结了指甲大的毛茸茸的青杏的时候,把炕洞土和土坯用水阴透,再铡了黍秸和大洋秸泥抹房顶。这样的泥水截雨,不漏屋顶,也就没有"床头屋漏无干处,雨脚如麻未断绝"之忧了。那时的房檐滴水,一般就是二指半雨。滴了几次雨,就该种地了;布谷鸟,也会很合时宜的唱着:种啥啥好!其实,除夕夜,上了年纪的人,早已把五谷的种子,分别绑在不同的细木棍上,放进热炕头的盛了水的大碗里,测算啥样的庄稼先发芽,那个月份会落雨。

谷子玉米出土的时候,檩子空儿,屋檐下,会有叽叽喳喳的燕子衔泥筑巢,生儿育女,沿着屋檐或是一痕电线跳动着活泼的响亮的春的音符。菠菜白菜西葫芦放叶的时候,屋檐下是一排深深浅浅的耀眼的肚脐眼儿一样的滴水坑 .远处檐滴水冲蚀的软软细细的泥土上,就会钻出一簇簇马耳朵一样的细眉毛一样的尖尖的草叶儿。长不及一指高,就会被大人孩子捋去,露出鸡蛋大的坑坑洼洼。因为,那时屋檐下只有端午绑粽子或是秋天绑旱烟的马蔺,有如此的优待。即使有幸窜出来的小杏树小桃树,也只能移情别恋,另寻出路。

也就是孩子们穿不住破烂衣衫的时候,房顶就像孩子们裸露的臂膊白瓷拉杆的。房顶上,也会雨后春笋般的长出浮浮游游的黍子谷子狗尾草,也会过江之鲫般的长出敦敦实实的灰菜人荇菜马齿苋。这个时候,雨说来就来了。大人们不得不用锋利的刀片骟驴似的割去野菜杂草的上半部分。再浇上一瓢开水,或是到咸菜缸擓一碗水泥灰一样的稠稠的臭臭的咸菜汤泼上去,说这样可以截雨,不漏屋顶。

雨季来了,大人们还是不放心。带领孩子们端着粪箕,就像捡蘑菇一样满房顶的寻找裂缝,洒下细细绵绵的土面儿。然而,连天雨的时候,雨水还是渗下来,就像喝多了酒的爸爸又喝着浓酽的热茶,脸上淌下 急雨敲窗一样的汗滴。就连那雨水,也是热茶一样的红。炕上除了被垛,和饥饿的细肠一样的扁扁的面口袋米口袋,就剩屁股大一点儿的地方。大人们乐得清静 ,做黄粱美梦;孩子们也乐得逍遥,各自寻了各自的乐趣。

三间小屋,一间住房,一间厨房,一间库房。闲屋子,放着筐子篓子镐头铣,放着地瓜土豆苹果梨。前面的土墙皮,就像一张纸笺,写满了四季的诗章。

春天,是青黄不接的季节。墙上,只有压着筢子的经了雨水侵蚀的茬子堆一样的干咸菜疙瘩,沿着老屋房薄一样的灰黑的麻绳栖息在屋檐下。夏天,盖顶上晾满了黄的黑的杏干儿,墙上挂满了黄的黑的蘑菇串儿,还有白蘑菇一样的大蒜辫儿,以及狼粪一样的白花花的艾蒿草绳 .秋天,墙上挂着玉米高粱谷子的优秀籽穗,还有黄蘑菇红蘑菇一样的大枣串子。秋天,屋顶上晾着,萝卜干辣菜干,还有地瓜秧子 ;秋风就像一张大网,滤过了落叶一样的潮水,把所有的秋天都收进网里了。冬天,只有那红红火火的辣椒串子了,就像陈年烈酒点燃了庄稼汉子的梦想,燃烧着------

老屋的记忆,就像故乡的小溪,从我的心田流过;老屋的记忆,就像儿时的菜园,在我的心田芬芳着;老屋的记忆,就像墙上那串红蘑菇,在我的心田温馨着;老屋的记忆,就像火盆里的炭火,在我的心田温暖着------老屋的记忆,是一碗醇香的陈年老酒 ;老屋的记忆,是一首忘却不了的歌。

美好时光,只在昨日

文/忧郁星空

冰箱里的几瓶啤酒静静的躺着,等待着这间屋子主人的开启。

桌子上的药片几天都没有动,似乎都有些焦躁不安的担心这间屋子主人的身体。

墙上的挂钟已是多日停留在一个时刻,似乎预示着这间屋子的时间已经停滞不前。

这些啤酒再也无法开启,这些药片再也无法打开,墙上的挂钟也再也无法继续前进,因为,这间屋子的主人已经去世了。

在送走了屋主之后,这注定是我人生中最悲哀的九月。我发疯般的听着许巍的九月,想让他的灵魂也能听见般一样。他就是我的舅舅。

也许上天想去旅行,所以带走了我的舅舅。也许上天想找个对饮的人,所以带走了我的舅舅。也许在我记忆中,我的舅舅就是酒加上旅行,很简单的一个人。一起去绍兴,去西安,去北京。火车上一路喝酒,看着风景,我发现我也很简单,无尽的旅途无尽的酒,也一样能使我满足。

那些美好的时光实在短暂,仿佛一切就发生在昨天,我想过以后也一定要在继续,但眼前的这盒沉甸甸的骨灰盒提醒了我一切都已结束。

吾之舅舅,把你的灵魂寄托在吾之身上,以后无论我去了哪里,永远都有你的身影,酒永远都有你的一份。我在他的遗像前暗暗说道。遗像上的你依然鲜活,而我的心却早已沉重无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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